chapter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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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35
“這不可能！票數統計一定是出問題了！”
原住民事務署內，藍湖情緒激動地對辦公桌後的負責人說道。
事務署負責人，也就是卡倫，冷靜地等藍湖吼完才說道：“票數是經過專業統計機構核對過的，不存在任何問題。你並不了解鎮上的人真正的需求，也許他們早就不想留在這裏。”
“這不可能，鎮上所有參與投票的家庭我都溝通過，我非常確定他們不會支持出售土地。”
卡倫哂笑：“也許你並不真正了解他們。”
藍湖盯著她：“不，我很了解大家。我們要求更換統計機構，重新統計票數。”
“無論重新統計多少次都只會是這個結果。”卡倫寬容地說，“好了，不要再無理取鬧了，接受現實吧，藍湖。”
藍湖冷靜下來，拿出份簽名文件，對卡倫說道：“我受小鎮全體居民委托，要求查詢投票記錄、計票文件，以及全部選票原件。”
卡倫收起臉上的笑：“你確定要這樣做嗎？”
藍湖態度堅決：“我們非常確定。”
卡倫與藍湖對視了一會兒，忽然又笑了：“好吧，既然你們決定要這麽做。”
她拿起桌上的電話，叫來一個工作人員，安排他帶領藍湖去調取小鎮公投的相關文件原件。
當藍湖要離開辦公室時，卡倫叫住了他：“藍湖，我希望你能想清楚，你到底與誰站在一起。”
藍湖轉頭看她：“我以為我的態度已經足夠明顯了，小鎮每個人都不會放棄。”
當他推門離開時，聽到身後傳來卡倫的聲音：“祝你們好運。”
得知投票後果後，小鎮裏沸騰了，葉煙從來沒有在街上看到這麽多的人，有人在嘶吼，有人在哭，有人在砸東西，更多的人在為推翻這次投票做努力。
銀狼今天沒有出去找野馬，而是拿出刷子在家裏給兩匹馬做大保健。
葉煙抱臂站在旁邊看他把兩匹馬伺候得油光水滑，不死心地問：“你到底要什麽時候加入我們？”
銀狼正掰著馬腿檢查馬蹄，漫不經心道：“不如你加入我們留在這裏，你覺得呢？”
葉煙：“……不怎麽樣。”
銀狼放下馬腿，拍拍手，擡頭道：“那有些遺憾了。雖然我不知道你和Y為什麽對博物館情有獨鐘，但我的能力可不是用來給展櫃開蓋的。”
葉煙深沈道：“其實我們不是為了盜竊藏品，而是為了將被掠文物送歸祖國，為了真理與正義。”
“就像你們為了保留土地而與大型財團抗爭，世界上總要有一些追求公平正義的人，即使遍體鱗傷，即使一無所有。”
銀狼敷衍地鼓了兩下掌：“講得不錯。不過這與我無關，我並沒有為了土地而鬥爭。”
銀狼轉身回房間去取馬蹄保養油，留葉煙一個人在院子裏氣得挖墻。
半夜打他一悶棍，挖個坑埋這兒算了。
葉煙一邊陰暗地想著，一邊隨手揪扯地上的枯草，這裏幹燥少雨，草根紮得格外深。她拿著小棍挖了半天還沒挖出根部，索性伸手進去往出掏土。
只是，怎麽地下傳來震動？局部地區地震？
葉煙不信邪，帶著懷疑又往下挖了挖。突然，有什麽東西握住了她的手。
當銀狼從房間中出來時，看到葉煙僵硬地蹲在地上，一手深深插在洞裏，表情介於不可置信與震驚之間。
“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銀狼警惕地走近了些，然後眼睜睜看著葉煙從洞裏拔出手，指頭上掛著一個小木人，它的腳上吊著另一個小木人，接著是一只石鷹，然後是一頭泥牛……
隨著葉煙的手越擡越高，她的指頭下面晃晃悠悠吊出一長串，每個小東西還使勁往上躥去抱上一個的腿腳，生怕摔下來。
葉煙擡眼看向目瞪口呆的銀狼：“您這兒歷史還挺豐富啊……”
銀狼語無倫次了：“這是什麽，這是什麽？！”
葉煙：“呃，我可以解釋，大概是我有一些特殊能力，可以喚醒文物，不巧，或許說巧合的是，在這片沒有歷史的大陸上，你家地下藏著文物……”
葉煙往前伸了伸手，這動作帶動文物串晃了晃，銀狼後退一步。葉煙繼續往前，他繼續後退，直到整個人都抵在墻上。
“喏，給你，屬於你了。”
葉煙挑眉，索性把這一串都輕拋到他身上，完全是下意識反應，銀狼一把接過，反應過來後像是抱著火炭，乍著手腳，而文物們攀著他的衣服，一扯一扯地往上爬。
其中一個小木人扯著他的發辮坐到了肩膀上，一派此處風景獨好的模樣。
“快，把它們都拿走！”銀狼一臉的世界觀受到沖擊。
葉煙抱臂在一旁看熱鬧：“小心點，這可能是你家先人留下來的，珍惜一下。”
銀狼崩潰：“祖先？這座房子是二十年前才建好！”
葉煙捂嘴：“啊，抱歉，那是你祖先的墓地？”
最後，銀狼冷靜下來，把身上掛著的文物都摘下來放進木條箱中。
他表情覆雜地看向葉煙：“這就是你要去偷博物館的原因？”
葉煙聳聳肩：“就像電影說道，能力越大，責任越大嘛。”
銀狼又問：“還有誰知道這件事？Y知道嗎？”
葉煙搖頭：“目前人類中只有你知道。”
聞言，銀狼沒說什麽，只是沈默地走回房間。葉煙沒管他，讓他恢覆一下破碎的世界觀。
銀狼一直沒出來，葉煙自己吃了飯，期間小奎裏熟門熟路溜進廚房，把她留在冰箱的一份沒動過的中餐狼吞虎咽地吃了。
晚上又停電，葉煙早早就休息了。話說，自從她來到保留地後，作息都被迫變成早睡早起的健康態了。
但睡到半夜，突然尖銳的手機鈴聲撕破了夜晚。
“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葉煙倚靠著門框，看銀狼接到電話後一副神情緊繃、如臨大敵的模樣。
銀狼看向她：“藍湖被撞了。”
兩人驅車趕往事故現場。夜晚的保留地並不安寧，癮君子和搶劫犯在游蕩，酗酒者含糊不清地咆哮，遠處草原傳來野獸的長嚎。
銀狼熟練地轉動方向盤躲過幾個砸向車的酒瓶，有不懷好意的車追在後面，在發現是銀狼的車後又悻悻離開。
在出了保留地後，像是行駛在深不可見的黑暗荒原中，唯有車燈照亮前方數米，偶有誤入公路的野鹿驚慌失措地跳下路面。
兩人無心交談，疾馳趕路，直到來到事故發生地。
肇事車輛早已逃離，不知所蹤，而藍湖的車被撞得車前部完全凹陷進去，車內線路零件暴露在外，擋風玻璃碎裂，發動機的位置不斷冒出煙。
車的側面也有被撞擊過的痕跡，整輛車都被撞翻過來，歪倒在路旁
銀狼跳下車，沖到藍湖車旁，他先試著拉開車門，但車禍撞擊下車門變形，根本打不開。
藍湖頭朝下倒在車裏，被安全氣囊壓在座位上，滿頭滿臉都是血，左手不正常的扭曲，右手握著手機，他閉著眼睛，生死不知。
葉煙砸開另一側車窗，借著體型小的優勢爬了進去，伸手探了探藍湖的脈搏，還好，手下觸到的脈搏雖微弱但還在搏動。
銀狼返回車裏，拿出一個小工具箱，他蹲在地上擺弄了一會兒，拿過來什麽東西固定在車門上，然後對葉煙說：“退後。”
葉煙看了看他，脫下外套蓋在藍湖靠近車門的一側，銀狼恍然，也脫下自己的衣服遞給葉煙，讓她蓋住藍湖。
葉煙爬出車子，後退兩步，接著便聽到“砰”“砰”連續爆炸聲，藍湖那側的車門被炸開，銀狼小心翼翼拖出受傷昏迷的藍湖。
葉煙拿出臨行前順手拿的棍子將藍湖的傷處都固定起來，兩人極小心地將他挪到車上平躺，銀狼一腳油門，車子咆哮著沖出。
直到將藍湖送到最近城市的醫院，兩人才放松下來，坐在手術室門口等待。
“為什麽不報警？”葉煙問。
銀狼手肘支在膝蓋上，看了葉煙一眼，不答反問：“你知道他今天去做什麽了嗎？”
不待葉煙說話，他自答自問道：“他去調查投票的真實性，一個人。”
葉煙沈默了，他又說：“你知道藍湖的名字從何而來嗎？”
“他的母親在懷孕時曾獨自前往東岸部落祖地，那裏有一個大湖，藍天倒映在湖中，湖水看起來仿佛也是藍色的，於是，他的部落名字就叫藍湖了。”
這時，穿著手術服的醫生推門出來，問道：“誰是傑克遜·雅各布的親屬？”
葉煙還沒反應過來，銀狼已經走上前，醫生說道：“他的左腎被嚴重挫傷，我們需要切除挫傷的一部分……”
銀狼簽署完畢手術同意書後，坐了回來，轉頭對葉煙說：“其實，他沒有必要做這些。保留地已經是一灘爛泥了，誰也無法拯救。”
葉煙問：“那你為什麽要住在鎮上？為什麽要留長發？為什麽要去學馴馬？”
銀狼沈默著看向前方，沒有回答。
漫長的手術後，藍湖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。銀狼聯系了他的家人，病房裏他妝容精致的貴婦母親握著他的手垂淚。
回去的路上，兩人各有心事，都沒說話。
然而，當離第五小鎮越來越近時，公路上反方向的車越來越多，天空逐漸昏暗起來，有濃煙的氣味順著風飄過來。
當行駛到鎮子附近時，車子無法再向前開出一米，大量的人和車將公路堵得水洩不通。
葉煙和銀狼推開門，從車裏下來，震驚地看著面前的一切。
火，漫天遍野的火，正從周邊長滿荒草的平原向小鎮包圍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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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住民事務署內，藍湖情緒激動地對辦公桌後的負責人說道。
事務署負責人，也就是卡倫，冷靜地等藍湖吼完才說道：“票數是經過專業統計機構核對過的，不存在任何問題。你並不了解鎮上的人真正的需求，也許他們早就不想留在這裏。”
“這不可能，鎮上所有參與投票的家庭我都溝通過，我非常確定他們不會支持出售土地。”
卡倫哂笑：“也許你並不真正了解他們。”
藍湖盯著她：“不，我很了解大家。我們要求更換統計機構，重新統計票數。”
“無論重新統計多少次都只會是這個結果。”卡倫寬容地說，“好了，不要再無理取鬧了，接受現實吧，藍湖。”
藍湖冷靜下來，拿出份簽名文件，對卡倫說道：“我受小鎮全體居民委托，要求查詢投票記錄、計票文件，以及全部選票原件。”
卡倫收起臉上的笑：“你確定要這樣做嗎？”
藍湖態度堅決：“我們非常確定。”
卡倫與藍湖對視了一會兒，忽然又笑了：“好吧，既然你們決定要這麽做。”
她拿起桌上的電話，叫來一個工作人員，安排他帶領藍湖去調取小鎮公投的相關文件原件。
當藍湖要離開辦公室時，卡倫叫住了他：“藍湖，我希望你能想清楚，你到底與誰站在一起。”
藍湖轉頭看她：“我以為我的態度已經足夠明顯了，小鎮每個人都不會放棄。”
當他推門離開時，聽到身後傳來卡倫的聲音：“祝你們好運。”
得知投票後果後，小鎮裏沸騰了，葉煙從來沒有在街上看到這麽多的人，有人在嘶吼，有人在哭，有人在砸東西，更多的人在為推翻這次投票做努力。
銀狼今天沒有出去找野馬，而是拿出刷子在家裏給兩匹馬做大保健。
葉煙抱臂站在旁邊看他把兩匹馬伺候得油光水滑，不死心地問：“你到底要什麽時候加入我們？”
銀狼正掰著馬腿檢查馬蹄，漫不經心道：“不如你加入我們留在這裏，你覺得呢？”
葉煙：“……不怎麽樣。”
銀狼放下馬腿，拍拍手，擡頭道：“那有些遺憾了。雖然我不知道你和Y為什麽對博物館情有獨鐘，但我的能力可不是用來給展櫃開蓋的。”
葉煙深沈道：“其實我們不是為了盜竊藏品，而是為了將被掠文物送歸祖國，為了真理與正義。”
“就像你們為了保留土地而與大型財團抗爭，世界上總要有一些追求公平正義的人，即使遍體鱗傷，即使一無所有。”
銀狼敷衍地鼓了兩下掌：“講得不錯。不過這與我無關，我並沒有為了土地而鬥爭。”
銀狼轉身回房間去取馬蹄保養油，留葉煙一個人在院子裏氣得挖墻。
半夜打他一悶棍，挖個坑埋這兒算了。
葉煙一邊陰暗地想著，一邊隨手揪扯地上的枯草，這裏幹燥少雨，草根紮得格外深。她拿著小棍挖了半天還沒挖出根部，索性伸手進去往出掏土。
只是，怎麽地下傳來震動？局部地區地震？
葉煙不信邪，帶著懷疑又往下挖了挖。突然，有什麽東西握住了她的手。
當銀狼從房間中出來時，看到葉煙僵硬地蹲在地上，一手深深插在洞裏，表情介於不可置信與震驚之間。
“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銀狼警惕地走近了些，然後眼睜睜看著葉煙從洞裏拔出手，指頭上掛著一個小木人，它的腳上吊著另一個小木人，接著是一只石鷹，然後是一頭泥牛……
隨著葉煙的手越擡越高，她的指頭下面晃晃悠悠吊出一長串，每個小東西還使勁往上躥去抱上一個的腿腳，生怕摔下來。
葉煙擡眼看向目瞪口呆的銀狼：“您這兒歷史還挺豐富啊……”
銀狼語無倫次了：“這是什麽，這是什麽？！”
葉煙：“呃，我可以解釋，大概是我有一些特殊能力，可以喚醒文物，不巧，或許說巧合的是，在這片沒有歷史的大陸上，你家地下藏著文物……”
葉煙往前伸了伸手，這動作帶動文物串晃了晃，銀狼後退一步。葉煙繼續往前，他繼續後退，直到整個人都抵在墻上。
“喏，給你，屬於你了。”
葉煙挑眉，索性把這一串都輕拋到他身上，完全是下意識反應，銀狼一把接過，反應過來後像是抱著火炭，乍著手腳，而文物們攀著他的衣服，一扯一扯地往上爬。
其中一個小木人扯著他的發辮坐到了肩膀上，一派此處風景獨好的模樣。
“快，把它們都拿走！”銀狼一臉的世界觀受到沖擊。
葉煙抱臂在一旁看熱鬧：“小心點，這可能是你家先人留下來的，珍惜一下。”
銀狼崩潰：“祖先？這座房子是二十年前才建好！”
葉煙捂嘴：“啊，抱歉，那是你祖先的墓地？”
最後，銀狼冷靜下來，把身上掛著的文物都摘下來放進木條箱中。
他表情覆雜地看向葉煙：“這就是你要去偷博物館的原因？”
葉煙聳聳肩：“就像電影說道，能力越大，責任越大嘛。”
銀狼又問：“還有誰知道這件事？Y知道嗎？”
葉煙搖頭：“目前人類中只有你知道。”
聞言，銀狼沒說什麽，只是沈默地走回房間。葉煙沒管他，讓他恢覆一下破碎的世界觀。
銀狼一直沒出來，葉煙自己吃了飯，期間小奎裏熟門熟路溜進廚房，把她留在冰箱的一份沒動過的中餐狼吞虎咽地吃了。
晚上又停電，葉煙早早就休息了。話說，自從她來到保留地後，作息都被迫變成早睡早起的健康態了。
但睡到半夜，突然尖銳的手機鈴聲撕破了夜晚。
“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葉煙倚靠著門框，看銀狼接到電話後一副神情緊繃、如臨大敵的模樣。
銀狼看向她：“藍湖被撞了。”
兩人驅車趕往事故現場。夜晚的保留地並不安寧，癮君子和搶劫犯在游蕩，酗酒者含糊不清地咆哮，遠處草原傳來野獸的長嚎。
銀狼熟練地轉動方向盤躲過幾個砸向車的酒瓶，有不懷好意的車追在後面，在發現是銀狼的車後又悻悻離開。
在出了保留地後，像是行駛在深不可見的黑暗荒原中，唯有車燈照亮前方數米，偶有誤入公路的野鹿驚慌失措地跳下路面。
兩人無心交談，疾馳趕路，直到來到事故發生地。
肇事車輛早已逃離，不知所蹤，而藍湖的車被撞得車前部完全凹陷進去，車內線路零件暴露在外，擋風玻璃碎裂，發動機的位置不斷冒出煙。
車的側面也有被撞擊過的痕跡，整輛車都被撞翻過來，歪倒在路旁
銀狼跳下車，沖到藍湖車旁，他先試著拉開車門，但車禍撞擊下車門變形，根本打不開。
藍湖頭朝下倒在車裏，被安全氣囊壓在座位上，滿頭滿臉都是血，左手不正常的扭曲，右手握著手機，他閉著眼睛，生死不知。
葉煙砸開另一側車窗，借著體型小的優勢爬了進去，伸手探了探藍湖的脈搏，還好，手下觸到的脈搏雖微弱但還在搏動。
銀狼返回車裏，拿出一個小工具箱，他蹲在地上擺弄了一會兒，拿過來什麽東西固定在車門上，然後對葉煙說：“退後。”
葉煙看了看他，脫下外套蓋在藍湖靠近車門的一側，銀狼恍然，也脫下自己的衣服遞給葉煙，讓她蓋住藍湖。
葉煙爬出車子，後退兩步，接著便聽到“砰”“砰”連續爆炸聲，藍湖那側的車門被炸開，銀狼小心翼翼拖出受傷昏迷的藍湖。
葉煙拿出臨行前順手拿的棍子將藍湖的傷處都固定起來，兩人極小心地將他挪到車上平躺，銀狼一腳油門，車子咆哮著沖出。
直到將藍湖送到最近城市的醫院，兩人才放松下來，坐在手術室門口等待。
“為什麽不報警？”葉煙問。
銀狼手肘支在膝蓋上，看了葉煙一眼，不答反問：“你知道他今天去做什麽了嗎？”
不待葉煙說話，他自答自問道：“他去調查投票的真實性，一個人。”
葉煙沈默了，他又說：“你知道藍湖的名字從何而來嗎？”
“他的母親在懷孕時曾獨自前往東岸部落祖地，那裏有一個大湖，藍天倒映在湖中，湖水看起來仿佛也是藍色的，於是，他的部落名字就叫藍湖了。”
這時，穿著手術服的醫生推門出來，問道：“誰是傑克遜·雅各布的親屬？”
葉煙還沒反應過來，銀狼已經走上前，醫生說道：“他的左腎被嚴重挫傷，我們需要切除挫傷的一部分……”
銀狼簽署完畢手術同意書後，坐了回來，轉頭對葉煙說：“其實，他沒有必要做這些。保留地已經是一灘爛泥了，誰也無法拯救。”
葉煙問：“那你為什麽要住在鎮上？為什麽要留長發？為什麽要去學馴馬？”
銀狼沈默著看向前方，沒有回答。
漫長的手術後，藍湖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。銀狼聯系了他的家人，病房裏他妝容精致的貴婦母親握著他的手垂淚。
回去的路上，兩人各有心事，都沒說話。
然而，當離第五小鎮越來越近時，公路上反方向的車越來越多，天空逐漸昏暗起來，有濃煙的氣味順著風飄過來。
當行駛到鎮子附近時，車子無法再向前開出一米，大量的人和車將公路堵得水洩不通。
葉煙和銀狼推開門，從車裏下來，震驚地看著面前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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